作者:微社区 时间:2021/3/14 17:36:37 热度:855
近来有收藏圈里人这样问我:在众多书画造假手法中到底哪一种做出的赝品最逼真、“得逞率”最高? 我的回答是,凡是令书画鉴藏者一时难以对付、或者说相对最有可能“吃药”的伪作,往往是一些在赝制手法与造假理念上带有交叉,融合贯通类型的,这便是本文所引用的“复合型”三字的涵义。不论从作伪原理还是现实看,“复合型”造假的实质就是“高等级赝品”。
摹古+仪器+绝对克隆
“摹古”作伪本身隐秘性就强,它是指被“瞄”上的某名家模仿古代(或前辈)书画家或具体作品或风格的作品有的被复制,有的被“假托”的一种作伪。“绝对克隆”是一种不作任何变动地炮制某书画的造假手法。从造假原理上说,若“摹古”伪作成品与其母本仿得较接近,而那件原作真迹不能轻易被找出,这对任何一位鉴定者恐怕都是“艰难的跋涉”。只是这样的作伪要是纯以徒手来操作的话当然难度也不小。但这几年情况有“突变”:自从有人“发明”了可资专门用来帮助作伪书画时投影、定形与放大的仪器后,对几乎是任何类型的名家作品的仿制,所作赝品“真”的出现了“质的飞跃”。
2002年秋季时,我在南方某拍卖公司看到图⒈这件署名张大千的摹古类型成品。一眼望去,好像画上任何“形”都很接近以往我所看过的张大千同类型真迹,只是因为其墨的洁净度不足的问题才让我带着疑惑回家,并查阅了手头所集藏的有关该名家的画作资料,结果图⒈的母本图⒉才终于“显出真容”。我仔细辨察了真伪两画作点、线、画与题款书法之笔意,它们之间的差异格外小,似乎只是图2成品的笔墨略微生硬一些。这便是书画造假进入“高科技时代”的结果。
图1张大千疑伪成品 图2张大千真迹作品
仪器+绝对克隆
有造假者用了仪器来帮助造假,即使不选用摹古类型的母本,也能“绝对克隆”出让人难辨真伪的书画。像这件图⒊陆俨少疑伪成品,它上拍于2002年春季的南方某拍卖行,光凭外观应该多数人都不会对它怀疑。直到2004年冬季北方另一家拍卖行竞投了图⒋这件像“孪生”一样的画作后,才被人觉察到“李鬼”出现了。原来图⒊是靠仪器“绝对克隆”图⒋成品。视两者竟会如此想像,当然手工是莫能胜任的。
图3陆俨少疑伪成品 图4陆俨少真迹作品
特型画作+相对克隆+更名
所谓名家“特型”画作造假法,说的是书画名家在特殊年代与状态下创作的,为数不多的非同一般性作品的作品被作成的“伪”。在我看来,造假人之所以要作“特型”书画的假,“收头”是此类画作收藏者多数不熟悉(或熟悉程度有限)真迹是谁作的或真品到底怎么样,造假人只要将其或“绝对克隆”或“相对克隆”,发现其母本的概率也不会高。我也没想到,现在此种造假又“得寸进尺”地在克隆的基础上再作“更名处理”。
在我国“十年动乱”后期,曾诞生过一幅叫《处处岗哨》的画,见图5,它的作者是我认识的一位前辈画家“戴明德”。出我所料,在2006年秋季南方某拍卖会上“它”的作者却成了“刘旦宅”,署年也由原作的1974年成了“戊午”的1978年,入拍时画题则被注为“人物”。反正当我面对图6的笔墨与人物造型以及款识时,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那是刘旦宅所画的。
图5戴明德真迹作品《处处岗哨》 图6刘旦宅疑伪成品
相对克隆或绝对克隆+佚名
说起“相对克隆”作伪,它是一种变通性地部分“如法炮制”某书画的造假手法。有一种可能是造假者要“规避”那件仿制母本被发现。既然造假者有此意图,那么进而再将成品冒充为“无款”的老画,这岂不是一个书画作伪版式的“连环计”?这样的疑伪成品如今在市面上我也能很容易就“手到擒来”。
元代画家张舜咨有一幅《古桧黄鹰图》,即图⒎画得十分精到,它是中国传世书画之一,能反映元代花鸟画的最高成就。图⒏是2004年秋季南方某拍卖行“登场”的署为“无款”的画作。此处我还要着重注解两点,一是原作比五尺整张纸还要大一些,达14平尺(每平尺33×33厘米),疑伪成品则只有其母本的五分之一大,画面尺寸“缩小”不能说不多;二是“相对克隆”后的成品尽管也大量删节了原作树、石的较多内容,但疑伪成品的章法却不显空洞,能反映出此伪者的造假“本事”,否则此“佚名”物就不像“成品”了!
图1、图2
来源:羊城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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