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微社区 时间:2021/3/14 22:17:05 热度:739
编辑:lenchen
设计:小鱼
青年海归艺术家
李星缘
毕业于鲁迅美术学院中国画系,深受中国画传统美学“计白当黑”,“求其空灵,虚中求实” 和道家学说影响,后留学法国,并以第一名的成绩取得学士和硕士学位。在中西多元文化内在的个性与艺术系统的冲击的背景下,围绕时间,生命,存在三者的关系进行探索,以自然材料火和水为媒介进行创作,利用偶然性达到必然性的艺术效果。多次应邀并代表中国年轻一代艺术家参加国际艺术展览与国际文化交流,作品涉及绘画、影像、装置、行为和摄影,并被欧美国家和亚洲收藏人士收藏。
展览活动
2019 夏坝小岛居民(影像)艺术节 赶场-艺术家在地互存,重庆,中国
2018 形·之于体——中法当代艺术邀请展,泉州,中国
2017 广州大艺博国际区,广州保利世贸展览馆,广州,中国
2017 “和.生”,蜂巢共创空间,北京,中国
2017 2017毕业季,铆钉公馆,尼姆,法国
2017 标榜,铆钉公馆,尼姆,法国
2017 对流层,第四代旅法华人青年艺术家联展,法国 via 艺术协会,巴黎塞纳河畔 6B 艺术空间,法国
2016 探险之旅,蒙德领事馆旧址,蒙德,法国
2016 邻居-邻居,铆钉公馆,尼姆,法国
2014 潜在的道路,摄影联展,与瑞士艺术家AnnaKatharinaScheidegger和Fresnoy国家当代艺术工作室合作摄影,敦刻尔克港口博物馆,法国
2014 暂憩,青年艺术家联展,加莱中心医院与法国经纬公司合作,加莱中心医院, 加莱,法国
2013 星盘,敦刻尔克美术馆,敦刻尔克,法国
2013 行为艺术,敦克尔克当代美术馆,法国
2012 艺术之火,里尔大皇宫,法国
展览活动
(无限? 70x100cm 摄影 2013)
(雨 125x200cmx5 水彩,蜡笔 2011)
(循环 直径 1.5m 纸 2017)
我的悲伤来自这里 27x39cmx5 纸雕 水彩笔 2019
上篇
艺术经历
采访人:涟漪
涟漪:
2010 - 2018 留法,就读于巴黎高等文化与艺术管理学院(IESA) ,专业当代艺术品市场管理以及艺术品推广;以及法国布列塔尼欧洲高等艺术学校布雷斯特美术学院,专业造型艺术。
涟漪:你当时去法国留学是在鲁美本科结束之后,那么到法国留学是怎样的一个契机?是因为法国国家的艺术文化本身比较吸引你,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李星缘:其实就是源于小时候的一种向往,当时觉得欧洲是一个艺术发展比较快的地区,觉得说如果可以去那边看一看,多了解那边的艺术,其实也是一个挺好的事情。对自己的眼界、学识都会应该有帮助。
涟漪:我们是在法国布雷斯特学语言的时候认识,然后你在法国美院进行了系统和专业的学习。但在鲁迅美术学院的时候,我看到你做的东西比较偏中国传统绘画的方向。那么你认为对于我们中国学生来讲,特别是在国内已经有比较系统的美院学习经验的人来讲,怎么来做到在艺术创作上面能够中西结合,换句话说,既保留中国传统美术的思想,但是又要进行一个有效的转化,你有什么样的方法和技巧来更好的平衡这两点。
李星缘:你看我在国内是学中国画的,中国画就比较讲究技法,比如“计白当黑”那种空间上的关系。但是法国的美院他可能并不要求作品的完整性,他更看重的是你的观念和你的想法,然后你自己去寻找理论去支撑你的作品,总的来说,他更看重的是你解决问题的方式。他要求你带着更多的思考、更多的观念、更多的智慧去做这个艺术,我觉得这个可能是中国美院和欧洲美院比较不同的地方。而且法国美院的氛围我觉得更独立更自由,比如这个东西第一眼看起来美不美,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它是否有趣,可以怎么去吸引你?表达了你什么样的想法?为此你是做了一些怎么样的参考?有什么样的一些理论支撑?这些好像更重要一些。
“计白当黑”这句话来自清代书法家邓石如,他说:“计白以当黑,奇趣乃出。”这一规律也可通画理,国画家又把他的道理转用在绘画上,与此相近的说法还有,清代华琳在《南宗抉秘》画评中所说:“于通幅之留空白处,尤当审慎。”
涟漪:在留法期间,特别是在你读研究生那个阶段,你参与了很多法国艺术家的展览项目,作为策展人或者助理,你的整个的身份也进行了新的拓展。那么在这样的一个过程当中,你觉得我们中国年轻的艺术家和法国或者其他欧洲国家的年轻艺术家,大家的共通性以及区别性是什么样子的?
李星缘:其实艺术家基本上都在努力的创新,每天都在结合自身的感受去做一些新的东西。我觉得欧洲的艺术家做出来的东西更直白,更可以一下击中你。中国人,或者说亚洲人相对比较含蓄,比较内敛。做一样东西的时候,本身它有更深层的意思,让你慢慢去体会,慢慢去感受,更需要时间去消磨、去体验。
涟漪:你在法国实际上是经历了三个完全不同的城市,从我们所在的西部的布雷斯特,到北部的敦刻尔克的美院。最后在蒙彼利埃附近的尼姆,比较偏南法风情。这三座不同城市的地理位置比较特殊,它的人文情怀,艺术环境,差别都还是挺大的。在这一方面,对于你的艺术创作有没有一些影响?
李星缘:其实还是有一点影响,每个城市给你的感受不一样,活力也是不一样的。比如说西部的布雷斯特,是法国最适合居住的地方,那里风景很漂亮,民风很淳朴,每天想到的东西就比较贴近自然,也很舒服。敦刻尔克呢,和比利时荷兰比较接近,会更有异国风情一些。但是后期我在南法的时候,其实生活得稍微有一点点压抑。因为那个城市它是比较排外的,所以让人的思想也很紧绷,另外老师的要求也非常高,对创作会有一点点影响。
涟漪:后期你在巴黎也待了一小段时间,我也看到你经常去巴黎看展等等。你对于巴黎的整个的艺术氛围有什么样的一些思考?
李星缘:巴黎其实比较国际化,在巴黎的时候没有人觉得自己是外国人,因为形形色色的各色人种都在巴黎。而且他的融入性、国际性很高,大家并没有被隔离的感觉,会觉得在巴黎你就是在那生活的一份子,可以很快的融入到社会里,隔阂也没有那么强。
涟漪:我看到你在留学期间以及回国以后,也做了一些不是以个人为主体、更多是参与的一些艺术项目,包括公共计划。那么在这种艺术家群体性的交流,比如和艺术策展人,其他的艺术机构,例如画廊负责人等等,在这种交流过程当中,你觉得自己最大的启发是什么?
李星缘: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艺术它并不是一种个体化的创作,它其实是代表一个社会的进程。并不是说一个艺术家他特别有天分,他就可以成就自己。我觉得艺术是一种集体的活动,要大家一起才能做出来这个东西。比如说像杜尚的小便池,他并不是自己提出来就行。要大家都认可,他才是一个社会的产物。艺术这个东西,它由各个方面组织和构成,最终做出来这么一个结果。他并不只是单独完成,也没有什么捷径。
Duchamp, Fountain
杜尚,《泉》
杜尚如此解释:这一座便池的外援曲线和三角构图,与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别无二致;而它那温润、光洁的肌理效果和明暗转换,与古希腊雕刻大师希特列斯的大理石雕像完全一样。如果把小便池只当成小便池,那它永远只是一件生活用品,但如果从另一个维度来审视它,它也能成为艺术品。
涟漪:你觉得自己目前的状态是更适应于中国当代艺术发展的潮流,还是你觉得更偏向于西方当代艺术的这种发展方向?
李星缘:其实我对这个界限并不是很清楚,我觉得艺术这个东西它并不是会偏向中国的或者偏向西方的,我觉得他其实就是艺术家的一种表达。艺术家做作品的时候是在解决自己的问题,并不是想告诉大家我想怎么样。其实他是解决自己的矛盾,自己的想法。他是通过另一种方式来处理事情。
涟漪:我们的想法比较相似,在艺术创作的过程当中,我虽然是想把艺术作品做出来,向外界观众去表达我的个人想法,但对于我的创作本身来说,这个是其次的。更重要的是我要先解决我自己的疑虑,包括我在艺术创作过程的前期,中期、后期的一个情绪的变化,这个是我本身比较关注的一个点。接下来想问你,今年因为疫情的影响,你现在计划是偏向于线上的展览比较多,还是说今年大多会以线下的形式来进行?
李星缘:如果没有疫情的话,本来应该会有一个展在北京。但是因为疫情,这个计划就不能实施了。其实这个疫情对艺术家影响特别大。因为它影响了人和人以及人和空间的这么一个交流。你在网上看到的照片,和在实体看到的感受是不一样的,因为它有一个空间,一个氛围在那里,你一下就会融进里面去。如果说你只看图片,在网上浏览和看网页有什么区别,这种代入感好像更少一点。
涟漪:你刚刚讲到在作品的展示上,艺术家本身很强调氛围的营造,那么对于艺术家来讲,你觉得还有什么样的方法,比如通过视频来跟观众来讲解,或者完全借助新媒体的这种新的表达方法来做。或者比较直白一点,你会根据市场能够接受的条件反过头来调整你自己的一个创作方式吗?
李星缘:其实目前来看,线上展览是以后的一个趋势,你不得不承认,这是不能避免的,因为时代在变化,科技也在发展。如果说以后有VR技术了,更有可能实现VR的展览,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其实如果做线上的可以有这么一个沟通和交流的话,其实也是很好的,对自己的艺术创作来说也是一种新的体验。
休息,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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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思想
采访人:江楠
江楠:
厦门大学欧洲语言文学系,主修德语,辅修广告学;2012-2019留德,就读于德国波鸿鲁尔大学(RUB) , 媒体学与艺术史双专业。
江楠:星缘你好,我关注到你的所有作品里装置艺术相对来讲比较多,那么在你这么多装置艺术作品里,是不是会面临到作品在语言和思想之间能否达到有效表达的问题,你是怎么看待这样的问题的?
李星缘: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这种思想:我想表达的东西和你想看的东西是不太一样的。每个人看到的作品的时候,都会带入他自己的想法,他感兴趣的并不是你整个作品,而是作品中的某一个点。
江楠:就是说其实你并不在乎观众对你的作品会有一些过度解读,或者你是更期待观众会有自己的一些想法在里面,是这样吗?
李星缘:对,我是更期待,我希望我们有这么一个交流。例如看到我作品的时候,他是有怎样的人生经历,才会有这个想法。其实对作品来说也是一种新的思路,他也是更全面化的,并不只是我一开始单纯的想法,对我之后的创作也是会有帮助。我不太希望做了一个东西,然后观众看这个东西跟我想的完全一样。其实这也不太可能,因为每个人生长环境不一样,所受的教育也不一样,不可能说我看到的东西和你看到的东西是一样的,就算我们看到一个苹果,我们看到的根本都不是同一个苹果。
江楠:我看到你作品里面包含了很多例如水、树叶、石头这样的元素,会让人联想到自然和原始,而你作品中纸,火,燃烧又和人类文明有相关。你觉得这种并置和转化是表达了怎么样的思考?
李星缘:其实我一开始都是以五行作为一个起点开始进行创作。然后我比较感兴趣是转化这一部分。他们这五个东西是相生相克的吗?其实他们转化的途径中是有改变的,而且改变其实是跨越性的,从一个物种转化成另一个物种,这个东西它其实还挺有趣的,你会觉得就像一个东西,它突然变成另一个东西,而且你又觉得很自然。这是我做这个东西的一个起始点。
江楠:你刚刚提到了阴阳五行是你创作的起始点,那么在艺术创作这方面你会有关于中国传统哲学方面的考量在其中吗?
李星缘:还是会的,因为以前学中国画会有这种讲究,比如为什么八大山人他就只画了一条鱼,但是整个画面看起来还是很舒服,他有一些东西是很值得研究的。其实国内学的内容以前总觉得它会有点刻板,但是它也会给你潜移默化的留下一些痕迹在里面。
江楠:我发现在你的很多作品中,纸一直是一个主要材料,比方说通过燃烧让纸成为灰烬,或者通过对纸对折叠形成一个循环,你觉得纸它作为你创作的重要材料,具有怎么样特殊的意义呢?
李星缘:我就觉得纸是很普通的一个东西。我们每天都会用到它,它又有很多历史。而且对于我来说纸有很多种选择,他有不同的重量、不同的厚度、不同的牌子。它并不只是单纯的一种东西。其实我比较喜欢一个法国诗人,他叫蓬热,他比较感兴趣的就是日常品,然后从另一个方面去解读,把这个东西的材质表现出来,就像这个东西真的在和你说话一样。
水是不安分的,最轻微的倾斜都会使它发生运动;下楼梯时,它并起双脚往下跳;它是愉快而温婉的,你只要改变这边的坡度,它就应召而来。
——弗朗西斯·蓬热
江楠:我们现在再具体聊一聊你的作品《心日四又》,是什么契机让你会选择用蜡做为创作的媒介?你又有怎样的灵感来源呢?
心日四又 9x9cmx63 蜡 榕树叶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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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缘:之前我也跟你提过,我比较感兴趣的是这种转化的过程,因为蜡很神秘,你是不能直接去融化的,一定要隔着水去把它融化掉,而且非常神奇的就是它融化之后它是透明的,等它凝固之后它又变成白色,是一种从无到有的这么一个转化。
江楠:我不知道你是否了解德国艺术家博伊斯,他的作品中很多也运用到了蜡,油脂这些材料来传达转化的思想。并且他有一句名言——“人人都可以成为艺术家”,你怎么认为这一观点?
李星缘:我觉得他说的对,确实每个人都是艺术家,只不过要看每个人对美是怎么看的,能不能遇到这个对的人,他会理解你对美的看法。这个很重要,比如面对一件当代艺术作品,有些人就觉得:这是什么东西,完全看不懂,但如果他真的理解你的想法,你的创作意图,他就真的能明白,你在画的是什么。所以如果你能遇到欣赏你的人,当然每个人都是艺术家。
江楠:最后一个问题,例如你的作品《心日四又》就很适合做成文创产品,你觉得艺术品和文创行业可以怎么样的结合?李星缘:文创其实说白了就是我们生活中常用的这么一个东西,我们怎么样让艺术被大家都接受,让大家都可以消费得起,让大家觉得这个东西并不是一个特别触不可及的东西。可能我们每天都可以用到它,它不仅可以让我们的生活质量提高,还可以让更多的人感受到生活和艺术它们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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