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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泠印社2013春季拍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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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林语堂
【近现代名人手迹专场 7月13日 15:00】
林语堂在中国可算是一个响亮的名字,然而虽然知道他的人不在少数,却多半是因为鲁迅对他的批评,而了解他的怕是算不上多了。他是个多产的作家,为他写传记的人也不少。他看起来似乎更像是一个纯粹的文化名人,却实际上也有过热血沸腾、激昂吶喊的青年时代。这一批林语堂夫妇与亨利·马克·霍尔泽夫妇(Mr,& Mrs Herry Mark Holzer)1963 到1973 年间的交往信件,可算使这位“名人”的形象更加鲜活生动起来。他的努力、他的忙碌、他的乐观、他的幽默……可谓历历在目、活灵活现,而不再只是传闻。
林语堂 致霍尔泽夫妇信札明信片十五通 纸本 信札(十三页)·明信片(五帧) 1963 ~ 1972 年作 尺寸不一说明: 美国友人亨利·马克·霍尔泽夫妇(Mr & Mrs Henry Mark Holzer) 上款。该夫妇是林语堂晚年较为关键性的人物,他们都是律师兼作家。林在美国与赛珍珠所闹的版权纠纷,正是由于他们的帮忙而得以挽回,这在林语堂的自传中也有着墨。十五通信函跨度近十年,涵盖了林晚年所做的一些重要工作和行为。譬如探讨了港台文化氛围的异同,是林语堂六十年代选择回到台湾的因素之一;编辑字典是林语堂从未停止的努力,《当代汉英词典》可称其最后一部大作;英译《红楼梦》则是林未完成的夙愿,却转而成就了一部名作《京华烟云》等等。
霍尔泽夫妇是林语堂晚年非常重要的朋友,据推测,他们的交往应不晚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霍尔泽夫妇二人:埃利卡·霍尔泽(Erica Holzer 或曾名 Phyllis)和亨利·马克·霍尔泽皆是作家兼律师,此外亨利·马克·霍尔泽还是布鲁克林法学院(Brooklyn Law School )的教授,教授宪法、行政法及其他课程。他们出版过多部小说,比较关心人权问题和远东事件,对东方充满了兴趣。这其中或许不无林语堂的影响。1953 年林语堂能顺利从赛珍珠夫妇的约翰·黛(John Day)公司收回多本著作的版权,这对夫妇从中帮了不少忙。林语堂和赛珍珠原本在政治观念上就有分歧,1946 年林语堂因发明中文打字机而陷入贫困,曾向赛珍珠夫妇借
贷,不料对方竟不理会,加之五十年代林语堂发现一直替他打理出版工作的赛珍珠夫妇竟然向他收取高达百分之五十的版税,而当时美国的其他出版公司一般只收百分之十左右,遂断然收回了著作版权,两人关系因此破裂。日后双方虽亦有所交往,但终究未能重修旧好。而林语堂夫妇与霍尔泽夫妇此后书信往来频繁,霍尔泽夫妇曾于林语堂夫妇五十一周年婚礼纪念日寄去卡片, 林语堂夫妇也在信件中屡次热情邀请他们来亚洲。另外,信中提及的William Targ为原世界出版社的总编辑,后任G.P. Putnam's Sons 公司总编辑,林语堂后期的书多由他出版。
林语堂于1936 年应赛珍珠之邀赴美写作,此后旅居美国三十年,但他心中对祖国的牵挂与关心从未间断。 抗日战争时期,林语堂写了大量的文字声援祖国,林氏夫妇在美国也曾多次组织及参与华侨援助中国的活动,在他的著作(如《京华烟云》)中,爱国之情也时时流露。人到晚年,总思落叶归根,或许1958 年他访问台湾时受到了台湾各界人士的热烈欢迎及蒋介石夫妇的接见,也进一步坚定了他回国的决心吧。1966 年林语堂举家回国,定居台湾。在此之前,夫妇二人曾周游欧洲,还特意去访问了萨尔茨堡的莫扎特墓,也从欧洲各地给霍尔泽夫妇寄去了明信片(包括在这批信件中)。回国之前他似乎在定居香港还是定居台湾之间思量了许久,而最终还是台湾赢得了他的青睐。他曾于1966 年写给霍尔泽夫妇的信中透露,比起“香港的殖民地气息”还是更喜欢台湾与其家乡福建漳州类似的优美山水以及动听的闽南乡音。
在林语堂的人生中,字典似乎扮演了一个很特殊的角色。在就读于圣约翰大学的学生时代,一本袖珍牛津英文字典曾让他受益匪浅。他借助这本字典,英文学习突飞猛进,成了校园里的风云人物。海外学成归来后,他曾于三十年代编写了《开明英文文法》,一方面促进了英文在中国的传播,为中国青年了解外面的世界打开了方便之门,也体现了五四一代学者教育救国的理想与努力;另一方面,这本书也体现了林语堂语言学博士的专业功底,奠定了他在国内的学术地位,同时为他带来了丰厚的回报。而1972 年由香港中文大学与麦克葛罗—希尔(McGrow-Hill)公司出版的《当代汉英词典》(Anglo-Chinese Dictionary of Current Usage)则可算是林语堂的最后一部“大作”。他曾在1969 年与霍尔泽夫妇的信件透露原本计划用三年时间完成这项工作量巨大的字典编纂工作,林夫人在信中也说“他……几乎停下了所有其他的写作和教学工作,因为根本没时间做……”林语堂自己也说“现在没有时间钓鱼了,一周七天全是工作,忙得像个学生”。此外他也提到许多中文词汇的翻译工作均由他亲自完成,因为“找不到能够胜任的助手”。而此时的林语堂已经是一位年近八十的老人了,他对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由此可见一斑。而这部字典最终花了五年的时间才得以完成,期间林语堂身体状况的恶化及其大女儿林如斯的意外逝世给林家二老带来的精神打击,可算是重要原因。
晚年的林语堂依然幽默乐观不减当年,不愧为世界级的幽默大师。他对新鲜事物也始终抱有强烈的兴趣。1967 年林氏夫妇住在香港时,由于遭遇台风,香港陷入淡水危机。他在那年的信中说:“如果我们淡水耗尽,那就要像陆地上的螃蟹一样给晾干咯”,又说“我一直待在空调房里,还挺自在”。并且还有心情抱怨厨师:“又甜又辣对中国菜来说真是一场灾难,天知道他们在做鸭子时都在里面放了些甚么!”他还曾于1968 年写给霍尔泽夫妇的信中大力推荐台湾导演胡金铨的电影《龙门客栈》。
此外还有一部书在林语堂的生命里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红楼梦》。他一直对这部小说抱有很大的兴趣,早在1938 年就打算将《红楼梦》译成英文,但因考虑到与时事不合,转而决定写一部小说,这部小说即是受红楼梦影响极大的《京华烟云》。在1973 年写给霍尔泽夫妇的信中他也提到正在翻译《红楼梦》。然而这部译著最终却未能问世,而只于1973 年出版了一册《红楼梦》版本目录。这或许与林语堂身体状日渐恶化,以及大女儿的离世带给他的打击都脱不了干系。而这位在《八十自叙》中还说自己还要努力再活十年的乐天派老人,最终也于1976 年撒手人寰。这部未能问世的《红楼梦》英译本算不算是林语堂的一个遗憾我们
已经不得而知,但却绝对是所有读者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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