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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聘手绘长卷《百佛图》惊现扬城?

作者:微社区  时间:2021/3/14 17:48:57 热度:597


  昨天,一幅由“扬州八怪”之一的罗聘所作的手绘长卷《百佛图》惊现扬城,据了解,这幅作品在书画历史上还从未被记载,在现存罗聘书画作品中也没有出现过。记者在与该幅作品的藏家王益同取得联系后,赶赴市区某宾馆目睹了该幅作品的真容。据王益同透露,这幅从未面世的作品,原系军阀吴佩孚旧藏,目前已经被其他收藏家叫价1500万元。那么,这幅《百佛图》到底是真是假,它是身后又有什么曲折的故事呢?


  《百佛图》上有金农的题跋


  在市区某宾馆,收藏者王益同为记者打开罗聘《百佛图》长卷,记者看到,黄色的册绢上一个个生动的罗汉有的手抚白虎,有的禅杖横立,有的双手合十,有的凝神冥思,有的含笑拈花……100个罗汉个个面带朱唇、神采奕奕,极尽慈善庄严,栩栩如生,其造型之优美、线条之流畅,尽现罗聘小写意画之笔端特质。


  经过测量,该幅手卷规格为40×480厘米,其中画心长440厘米。手卷的引首处,有金农“佛心净而不染、和而不争,念佛是因,成佛是果,戊寅三月”的题词,并附“金农印信”章;手卷的拖尾(题跋)处,有金农手书“罗聘,清代画家,字遯夫,号两峰,花之寺僧,扬州人,自题所居为朱草诗林,擅画人物佛像、花果梅竹,自成风格。此百佛线条流畅,人物各有神韵、栩栩如生,为历代佛教画之神品矣。”其落款“戊寅春月,金农敬识”下方附“金农印信”章。(注:标点为记者所加)


  “佛弟子”印章首现在罗聘作品


  令人称奇的是,在画心的右上角,记者看到,有“两峰”印章一方,“两峰”印章在罗聘书画作品中较为常见,但是左下角的“佛弟子”印章则比较罕见。


  另外,记者发现,金农题跋中的“朱草诗林”中的“朱草”二字更是写成了从未面世的“硃騲”。这两个独特之处,令与记者同行的一位研究“扬州八怪”的专家也惊讶不已,经过对手卷的再次仔细观看,这位专家表示:“可能是真迹!”


  记者了解到,在“扬州八怪”中,金农与罗聘的关系十分密切,两人相距46岁,大概在1756年,他拜金农为师,两人有个共同点就是“崇佛”。而罗聘的部分作品上有金农的题跋,这幅作品同样有其师的题跋,自然更是弥足珍贵。


  何记载,那么这幅作品会不会是赝品呢?王益同解释,此手卷系北洋军阀吴佩孚珍藏旧物!


  王益同说,民国期间,他的四外公张新桥的叔父张顺亲曾和军阀吴佩孚在保定军官学校相识,因年岁相当,吴佩孚后与张顺亲义结金兰,称之为“三哥”,并提拔其为自己的副官。当年,吴佩孚无子嗣,有一次他与张顺亲谈及心中憾事,并问“三哥”族中是否有合适的孩童可以过继给自己延续“香火”。张顺亲便于1922年将年仅12岁的张新桥带入大帅府,成为吴佩孚的干儿子。


  不过,张新桥生性顽劣,其表现并不如吴佩孚所愿,后吴佩孚逐渐对张新桥不满,把他安排到下属营锤炼。


  80年前吴兵败送给“干儿子”


  1926年,吴佩孚在北伐战争中兵败,张顺亲、张新桥等大帅府中人员也各自返乡,临别时,吴佩孚送了“干儿子”两件物品,其中一件便是他收藏多年的罗聘手卷《百佛图》。


  王益同说,张新桥一生没有子女,去世后,由其外婆得到了张新桥的遗物。由于外婆无子,他父亲又是入赘妻母家,所以四年前外婆去世前一个月,作为外婆的长外孙,他才得到了该幅手卷。


  为了求证王益同的说法,记者辗转同河南省博爱县金城乡王保村张新桥家中族长、与张顺亲同辈的张顺义老人取得联系,老人向记者提及三个有据可考的佐证:第一,吴佩孚在任“两湖(湖南、湖北)直鲁豫”五省总督期间,张顺亲曾以“两湖直鲁豫巡阅使副官”身份两次回乡;第二,1952年与1966年,张新桥两次因“吴佩孚干儿子”身份被羁押和批斗;第三,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每逢农历新年,张新桥都会在家中挂起《百佛图》,将画中人物当“神仙”供奉,且曾托张顺义带至县城对破损处进行了重新装裱。


  香港收藏家豪砸1500万元欲购


  在香港书画拍卖市场,一幅罗聘的条幅,价值在30万元左右,如是手卷,价值至少100万元,如果此幅作品果是罗聘真迹,这么长的手卷,配以其恩师金农的题跋,其价值可用天价来形容。“曾有人出价1500万元,希望我能转让,但我没有答应。”王益同告诉记者。在王益同的手机短信中,记者看到了多个联系人的购买信息,其中出价最低的是600万元,最近一则信息——10月20日的一个短信中,对方出价112万美元。


  “今年6月,一位香港收藏家请了来自香港的两位书画鉴赏专家到扬州,在宾馆里仔细看过画品后,当场出价1500万元请求我转让。”王益同说,对方的条件只有一个,让王益同本人护送他们安全离开扬州,“我没有答应他们的要求。”


  市民盟原秘书长、《花之寺僧——罗聘传》作者之一的李晓廷在听完记者介绍及观看手卷照片后表示,到目前为止,“硃騲”二字他从未在书法作品中见过,但这两字通“朱草”,用也无妨。而“佛弟子”章也从未在罗聘作品中见过,只是在罗聘之妻方婉仪的作品中见过加盖的此章。另外,通过观看照片中的罗汉造型,李晓廷认为确系小写意画风格,与罗聘笔下罗汉神形非常相似。不过,他同时也发现,手卷中有个别罗汉的描绘手法似有后人痕迹。此外,李晓廷对题跋的内容提出质疑,认为语句与金农风格出入较大。


  扬州八怪纪念馆馆长刘方明在看完照片后则指出几处疑点:其一,“扬州八怪”每画必题、且大部分佳作均配专作诗,该手卷“诗书画印”四元素不齐全;其二,金农题词不会重复,而题跋里“人物”出现两次,同时,金农应该不会写当时的时代为“清代”,也不该用“敬识”这样的词汇;其三,据记载,罗聘拜师后画佛较多,之前多画梅花,刚刚拜师两年的罗聘从常理上推断正在潜心学习诗书,如此长卷必耗巨大心血,罗聘应难有如此精力创作。刘方明告诉记者,他目前还无法辨别该画的真伪,只有见到手卷才能进一步作出结论。如果该手卷确系真迹,不但价值可达千万,而且必是“扬州八怪”的一大新发现。(注:应王益同要求,文中他和他四外公的家族人士均系化名)


来源:扬州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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