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微社区 时间:2021/3/14 17:39:13 热度:708
晋王献之行草书鸭头丸卷,上博藏。绢本,纵26.1米,横26.9厘米,此系唐摹本。帖上有元虞集题记,钤有北宋“政和”、“宣和”、双龙、“政”“和”、“宣”“和”连珠等朱文印记,元“天历之宝”朱文印记,明“典礼纪祭司印”朱文半印。帖后有北宋柳充、杜昱观款,南宋高宗赵构题赞,明王肯堂、董其昌等题跋。(上博藏)
近10年来,上海博物馆(简称上博)举办了数十个展览,形成“中西交往,南北交融”的文化风格。为弘扬中华文明,促进世界了解中国,上博先后在欧、美及日、韩、俄等国家和港澳台地区举行了一系列主题展览,在海内外搭建起一座座精美华丽的展示平台,体现“千年遗珍的检阅,百代艺苑的览读”的时代创意,充分展现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和深远宏阔的民族历史。
书法真迹传千年
上博书法藏品收集了唐宋以后的名家真迹,如东晋王羲之《上虞帖卷》唐摹本、唐人怀素的真迹《苦笋帖卷》等名品,而“宋四大家”(苏轼、黄庭坚、米芾和蔡襄)、“宋元四赵”(宋代赵佶、赵构、赵孟坚及元代赵孟頫)、“吴门书派”(以祝允明、文征明、王宠为代表的吴中书家)、“晚明五大家”(黄道周、倪元璐、张瑞图、王铎和傅山)以及清代诸多名家作品亦几无遗缺,充分体现中国书法中晋人尚韵、唐人尚法、宋人尚意、元人尚态的不同风格。
上博书画部拥有徐森玉、谢稚柳一批国家级鉴定家,保护了数万件书画珍品,被誉为“国宝保护神”。入藏的王羲之《上虞帖卷》唐摹本,就有着曲折而生动的故事。上世纪70年代,上博专家在清理古代书画时就发现了此帖,但当时并未“识宝”。后请谢稚柳先生对此帖进行专门鉴定,他充分肯定此帖独具的艺术价值,可一时间也难以断定此帖的真正朝代。正当他感到“山穷水尽疑无路”之时,此帖右上角的南唐“集贤院御书印”墨印映入眼帘,通过这一墨印可以初步推断此帖的年代。谢先生再仔细看,此帖下方还有一印,但已模糊不清,难以辨认。晚上,谢先生在灯光下琢磨良久,忽然记起传说清末有一收藏者曾在逃难时把《上虞帖》缝入棉衣,由北方带到南方,以后便杳无音信。此帖会不会就是当年“消失”于南方的国宝?之后,谢先生研究时又突然想到无法辨认的印章会不会是南唐的“内合同印”?于是上博借来先进设备,拍摄了软X光片,果然显现出“内合同印”。“内合同印”和“集贤院御书印”两印在宋代被称为金印,历史记载《上虞帖》正有此两印。这一证据基本确定了《上虞帖》是唐摹本的说法。上海博物馆的裱画师再创奇迹,把这两个印章清晰地予以再现。至此,这一国宝终于得以确认并入藏上博。
现任馆长陈燮君说:“上博这块金字招牌魅力大,在国际上拥有如此影响,那是几任老馆长、老专家倾注了全部心血铸造成的,我们只是享用了他们的经验,传承了博物馆的文脉。”
绘画名作贵创新
上博绘画藏品不乏像唐末孙位的《高逸图卷》、五代董源的《夏山图卷》、徐熙的《雪竹图轴》、北宋郭熙的《幽谷图轴》、南宋李迪的《雪树寒禽图轴》、南宋梁楷的《八高僧图卷》等精品名作,至于元、明、清时期“元四家”、“浙派”、“吴门四家”、“江夏派”、“清初六大家”、“四僧”、“金陵八家”、“扬州八怪”以及“海上画派”等诸多主流画派领军人物的作品,更是济济一堂。
书法以筋骨为神,画品以理趣为主。如馆藏元代倪瓒的《六君子图轴》,苍劲简率,笔意松秀,“六君子”为松、柏、樟、楠、槐、榆,枝干挺拔,意象生动,“居然相对六君子,正直特立无偏颇”,大有荣辱不惊、视富贵如浮云的大家气派。再如馆藏明代仇英的《秋原猎骑图》,这是一幅特殊之作,纯以单线勾成物形,薄施淡彩而成,保持强烈鲜明的色彩对比,将整个形体先统一于一个主要色调中,然后加上有冷暖明暗对比的色彩,又以色调相同而色度不同的衬托加以区别,这些巧妙的手法,表现其造型艺术上的杰出成就。据传仇英作《赤壁图》,目前所见3幅:一藏辽宁省博物馆,一藏上海博物馆,还有一藏为北方一家拍卖公司拍卖,上博的此藏正是得到他的老师周臣指授、力学李唐等南宋院画的盛年时期的作品。
综观上博的藏画名作,注重原创,尤其晋唐宋元在继承中创新,在师承中突破,在传承中崛起,可谓开风气之先,匡时代之弊。如元代赵孟頫是宋宗室后裔,虽是亡国奴却不能躲避,只能屈从在元朝任官,内心极为痛苦,故有“山林隐逸”之思,趋向画山描水,倡导“古意”,看重墨趣,形成诗、书、画、印“四者合一”,使文人画兴起而凸现艺坛。名家绘画是时代缩影,也是画家心灵写照,观赏历代名家画作,也当了解其所处社会背景。上博专家说,欣赏古画要提高学识修养,找准比照的时空坐标,使“目鉴”与“文献”有机统一。
陶瓷收藏重寻根
上博的陶瓷器收藏以源远流长、体系完备、名品迭出著称于世。从大约9000年前的陶片、新石器时代黄河及长江流域各重要文化遗址出土的红陶、灰陶、黑陶,到商周时期的白陶、印纹硬陶、汉代的铅釉陶、唐三彩直至明清时代的紫砂器;从春秋战国的原始青瓷、东汉两晋的早期青瓷到唐代“如冰似玉”的越窑青瓷和“类银似雪”的邢窑白瓷,再到宋代精彩纷呈的“哥、官、汝、定、钧”五大名窑,尤其是元明清以后景德镇官窑争奇斗艳的各种白釉、青釉、红釉、蓝釉、黄釉等颜色釉瓷器和青花、釉里红、斗彩、五彩、珐琅彩、粉彩等彩瓷,几乎囊括了中国古代陶瓷史上的名品。
在收藏家或古董商眼里,发现一件稀世陶瓷珍品就如同发现一片星空。其实真正的星空是人才。上博当年拥有顶尖的一流学者、专家、鉴赏家,可谓人才济济、群星灿烂。在陶瓷、书画界,文博专家汪庆正是一位具有高深眼力的鉴赏奇才,他不满足稀世珍品的鉴定,而历经艰辛,四处寻访,是地道的“窑址迷”。20多年前,他与同事范冬青、周丽丽等在连绵数十里汝窑遗址上寻觅,搞清楚汝窑来历,再延伸相关调查,2002年终于在汝州(今河南省汝州市)城内张公巷发现新的汝窑遗址——北宋官窑。
这是上博“文化问根”的一例。据悉,上海考古工作者发现了27处古文化遗址,对其中的14处进行了近30次科学发掘。半个世纪以来,按照年代顺序,马桥遗址、广富林遗址、崧泽遗址和福泉山遗址等古遗址先后发掘,对于上海城市文化血脉的寻觅和解密意义不凡。最近上海市文管委和上博正在考虑“长江文明”命题,将依据大量的考古发现和考古文物,探索长江文明和黄河文明的关联,上博正在落实这项行动计划。
作者:管志华 来源:人民日报海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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